李忠捧起痰盂,低首朝楚凌走来,但嘴上不停道:“御史台近来没有动静,御史大夫似有什么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呸~”

    楚凌侧首将漱口水吐掉,将茶盏随手放下,似笑非笑道:“多半是跟萧靖遭到质疑与抨击相关吧,说起来,这萧靖还真能沉得住气啊,即便是到现在,没有向御前呈递一封奏疏,也没有向御前递牌子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许是左仆射有什么考虑吧。”

    李忠将痰盂放下,露出笑意道:“毕竟科贡选拔眼瞅着快召开了,礼部等有司正商榷细节,待明确这些事宜后,就要向御前呈递奏疏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就不像萧靖的性格了。”

    楚凌却道:“你觉得萧靖在科贡选拔前会来见朕吗?或者会选择做一些事,以解决户部面临的困境吗?”

    “奴婢愚钝。”

    李忠听后,当即作揖道:“这不是奴婢所能想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,真是无趣。”

    见李忠如此,楚凌伸手道:“还不如老八能说会道。”

    李忠脑袋埋的更低了。

    有些话他可以讲。

    但有些话不能讲。

    牵扯到外朝的事务,即便是看出些门道来,但也要该装糊涂就装糊涂,作为御前服侍的家奴,要清楚自己的职责到底是什么。

    何况经历了天子大婚,册后大典等事宜后,李忠就敏锐的察觉到外朝的一些形势,已然在悄然间发生变化了。